■彭珍(嘉魚)
梨花開過,槐花也開放了。江南春色深似海。每一寸光陰都在綻放奢華。柳樹結(jié)了蝴蝶似的莢果,一串串垂掛在長枝羽葉之間。春色茫茫,葳蕤生光,鳥鳴聲滴溜清脆,我想念故鄉(xiāng)了。
一馬平川的原野上,一條烏黑色省級公路從南到北劃出村落與田野的界線。村落整齊劃一,前有屋場后有菜園池塘。這是八十年代中期上了《湖北日報》的美麗新農(nóng)村?,F(xiàn)在,農(nóng)家種瓜果蔬菜,一年兩季,妥妥地賺錢。你看,過去的平房都被一幢幢高大闊氣的新樓房代替。外墻是瓷磚裝修,外走廊是羅馬柱裝飾;高門大廳里,擺放簇新的家電家具,寬大的席夢思,窗臺上擺放著綠植。城里人家有的,他們都有。
現(xiàn)在的故鄉(xiāng)是值得驕傲的,但我仍然想念記憶中谷雨春忙的故鄉(xiāng)。插早秧時節(jié),屋墩后面一大片亮汪汪水田,被犁耙侍弄得松軟平整,只等手腳麻利的男女老少來布上整齊的秧行。我則忙著從水田里摸脆甜的野荸薺。
酷熱的六月,稻谷收割了。我們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就在田里拾稻穗。低頭彎腰,眼疾手快,把一穗穗稻谷抓在手里。大半天時間,可以撿拾五六把。黃燦燦的穗頭整整齊齊地扎緊抱在左手,那種收獲的快樂也是沉甸甸的,仿佛獲得了某種存在的價值。當然,黃豆豌豆收割的季節(jié),都可以在地里撿拾散落的豆子。吃自己撿來的豆子,有勞動的自豪感。
記憶猶深的是秋天寒露之后去撿黃豆芽。走進收割殆盡的黃豆地,輕輕掀開一堆豆秸稈,哇,那胖乎乎的豆芽被驚醒,黃黃的豆瓣,白白的身子,高高矮矮的擠在一堆,一看就覺得鮮美欲滴。一個上午,手腳慢一些的也可以撿大半籃子。因為大家謙讓著,或者幫對方撿幾把,以致回家的時候籃子里幾乎一樣多。
還記得姑姑家用廣冰燉的銀耳蓮子湯;三媽家熟甜的白皮酥;隔壁家的甜米酒,貪吃一大碗,結(jié)果在家里睡了一個下午沒有上學。還記得夏天抓螢火蟲,月夜下玩翻叉拷問的游戲,或者扯著嗓子在屋場上唱兒歌“東方紅,太陽升,中國出了個毛澤東……”
在學校里也是好玩得很。一下課就玩踢房子,跳皮筋,跨步抓人,抓籽(用破的瓷碗底敲出來的圓顆粒),踢毽子。會踢的人右腳踢,左腳接,或者右腳踢,然后反身從后面接,個個身輕似燕,靈巧敏捷地把個毽子踢出好多花樣?,F(xiàn)在回想,那時課外作業(yè)也不多,玩的時間綽綽有余。老師們從沒罵過誰貪玩,沒罵過誰成績差,不該瘋玩等等。
記得的何止是這些呢!酣夢中在故鄉(xiāng)的原野流連千百回,一次次進入舊夢,一次次又找尋到新的歡笑。這夢就像槐花蜜一樣甜,像剛蒸熟的面包一樣香。
有時思索生命的奇特,也總是要追本溯源。生命的源頭大概是故鄉(xiāng)的原風景,那個勤勞樸實的故鄉(xiāng),那個真誠厚道的故鄉(xiāng),那個善良本真的故鄉(xiāng)。我喝著它的井水,吃著它的米飯,吸吮著它原野的芬芳。這些都化作基因里的溫和平靜。故鄉(xiāng)是安好的,我的成長也是安好的。故鄉(xiāng)把許多智慧隱藏在生命的每個腳印里,每一株草木里,讓我終生琢磨。無論我在哪里,我的靈魂是屬于故鄉(xiāng)的。我對故鄉(xiāng)的情思,在漢箏里流淌,在陶塤里傳唱。
編輯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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